通过AIRBNB提供的服务,我们暂住在享有盛名的“老桥”南岸一侧的一座公寓楼三楼上一个单元(一个卧室加简单厨房、卫生间)。
卧室宽大明亮的窗户正对着亚诺河。河床宽约百米,绿水平缓流动,悄然无声。白天偶有游船驶过,多是一人或两人宽的细长划船,像是一道移动的风景线轻盈掠过,船上人的色彩衣着和游船泛起的涟漪点缀了河面。
河流两岸却是热闹非凡。从窗户向对岸看去,一大片的建筑是佛罗伦萨的老区景点所在,那个高耸醒目的褐色哥特建筑是领主广场(Piazza della Signoria)上的塔楼,对岸右侧的高大立柱之处是乌菲兹(Uffizi)博物馆的一端,它的旁边是伽利略博物馆。对岸沿河道路上行人川流不息,在河边平台上还时有音乐舞会或婚礼之类的活动。
窗户左侧望去不远处是跨越亚诺河连接南北两个城区的“老桥”(the Ponte Vecchio)。据说这座桥是佛罗伦萨除了Duomo之外最富盛名的旅游点。最早建造于966年,经过大水灾后于1345年重建。从桥的两头看上去,似乎只是一条普通的街道,两边各种店铺密集,道路上行人熙攘。桥上面积狭窄,于是向桥两边的水面上借用空间,在敦实厚重的基石上用钢架向水面延伸出店铺空间。这些大小不等,色彩不一的店铺,居然有三层之高,像是一些随意堆放的纸箱子般叠摞在一起。靠近我们一侧的最上层是有名的从Uffizi(原来的政府办公点)到美第奇家宅院的秘密通道。
这座老桥在历史上就是热闹的集市所在,多是肉铺、鱼市等等,现在则多是光鲜耀目的珠宝店。佛罗伦萨的珠宝手工制品享有美誉,但据说这座桥上的珠宝店多不是手工制品。清晨5点散步经过此桥时,总有一辆警车停在桥上,不知是为行人还是为这些金店提供安全守卫。
这些商铺房屋把老桥两边塞得满满当当地,只是在桥的中间部分露出二十余米的空旷地带,一侧有一雕塑和栏杆,另一边则是三个拱门般装饰,游客可以凭栏遥望河流两岸高低交错、各种色彩混杂的房屋建筑。
清晨是最好的时光,气温凉爽舒适,微风洗去前一天的燥热和嘈杂,带来清新感受。初升的太阳为两岸的建筑涂抹上一层柔和光线,凸凹阴阳之间别有韵味。桥两边的商店铺门紧闭,大批行人未至,这里一片静谧,只有各种鸟儿不时地三五成群地掠过,发出清脆的啾啾声音。
上午八九点时分开始直到深夜,这里是游客高度聚集之处,人流不断、很是热闹。夜晚在桥上还有卖艺歌手表演,吸引了一大群游人驻脚观看和参与。到了午夜桥上仍然络绎不绝,即使在凌晨四五点钟,仍不时有游人走动。
从住处窗户观望那段行人可以凭栏眺望的老桥中段,饶有趣味。在清晨或深夜,不时有成双结对的男女在栏杆旁或闲坐私语或凭栏眺望。白天这里挤满了栏杆旁逗留观望的游人,一波又一波,仿佛可以感受到桥上的动感。从窗户边向这些游客望去,似乎他们也在向这边张望,意识到自己也在景点中扮演了一个角色。想起了那首诗:
你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呵呵,出门旅行,一不小心成了别人的道具,想到这一点,心中一乐…..
与其他的欧洲城市一样,佛罗伦萨是一座紧凑的城市。我们居住的位置很是方便,大多文化名胜都在一二十分钟内的步行距离。出了公寓楼即是热闹的街道,小街对面就是一个颇具规模的超市,50步内有三个冰淇淋店,三四个葡萄酒专卖店,还有遍地的餐馆。抵达的当天,住下后已是晚八点多,走上街头,路边的餐桌上坐满了顾客,面前摆着各种酒杯,原来还是晚饭前的饮酒时分。
第一顿晚饭,来到附近颇有人气的一家餐厅坐下,感受了一番意大利效率。殷勤的服务生帮我们点好菜后,等了近一小时才开始上开胃菜,又过了漫长时光才吃上我们点的意大利面。想起朋友的告诫,在意大利饭店要有耐心;但好处是,他们从来不会催促你离开,坐下来就拥有了整个夜晚。
不过,随后的就餐经历中再没有碰到过如此漫长的等候。那个晚上因下雨意外,店里需要为露天的客人准备室内桌椅,临时增添了应急之累,想来是这个缘故吧。
多年前曾经来意大利包括佛罗伦萨短暂旅游打卡。这一次准备在佛罗伦萨住两个星期,慢慢地走,悠悠地看,边走边读,边看边想,希望是一个充实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