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机场总的来说没有高下之分,“与国际接轨”一词在机场体现得最为完备。反而那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机场倒显得有些落泊,几年前刚踏足巴黎戴高乐机场时,其昏暗陈旧使来自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的我悄悄感到了些落差,当时暗自叹嗟: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也不过如此。此回墨西哥城国际机场的噱头并没有使来自美国洛杉矶国际机场的我感到丝毫落差,生长在发展中国家的我似乎明白有一个词叫“日新月异”是一些发展中国家所追求的外在感观。城市要壮大要长高才方显“日新月异”,所以隔了几年后,当你再次光临这个城市时,你会觉得面目全非。同时,我们又似乎格外热衷那些古老的传统,一个“流动着的千年古镇”一年四季里流动着成千上万的观光人群。发展与传统如何表现得得体?值得深思。
在墨西哥城国际机场我嗅到的也是一派现代化的气息,连接T1航站楼和T2航站楼的是高科技的轻轨车,畅亮、快速、安全。航站楼内有货币兑换处,租车处等各种服务。租了辆商务车,司机懂英文,穿过城里川流不息的车流,顺利到达在墨西哥城租下的民宿。下车逢小雨,司机关照从车的另一侧下,那一侧有一个大水沆。来到一幢旧式的楼房前,有五、六层楼的样子,一个墨西哥老头在楼下值班,看上去主人已经关照过有远客要来,见到我们即上前迎接。整幢楼房很像我们七、八十年代的样子,垃圾筒是嵌在楼道里的。
屋主人早已等待我们了,是位墨西哥大叔。李非非先从英语开始与之交流,后又用法语交流,此先生是位荷兰人,妻子是法国人,故通法语。屋内窗户紧闭,存些昏暗的灯光,细心的主人从居家生活到出行、购物一一事无巨细地交待清楚。客厅有一幅针织挂毯用了深蓝、棕色和暗红的色调,画中有戴着草帽、背着萝筐的女人、远山、土屋。仙人掌造型的落地台灯,树枝造型的小台灯,一个木书架上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图书,还有一台旧式的打字机, 一股墨西哥风款款而来。屋外传来道路施工的噪音,墨西哥大叔解释道,为方便华人举行的新春游行活动,墨西哥政府正加紧施工把路筑好。哪想,这施工的节奏整整一个夜晚都没有停歇,作为远道而来的中国同胞,我们只好默默接受这份额外的礼物。
出门觅食,方见墨西哥城老城区这一方天地。小商铺里卖的是扫帚、铁桶、锅、盆等小商品,摆放得并不规则,也有卖小电器的商店,还有卖烟酒零食水果的小超市,并没有撩起人购买的欲望。这些都是我在国内熟悉的场景,有从一个地方移植到另一个地方的感觉,或者,怀着一颗好奇心不远万里来到此地的我会脱口而出:“原来你也在这里?”。墨西哥餐厅里,有两个墨西哥男人坐在高脚椅上边喝酒边聊天,中国餐厅里有一对夫妇在就餐。在现做的墨西哥卷摊前驻足,买了一大一小两份墨西哥牛肉卷,打包回来。水果实在不可人,也就打消了吃水果的念头。
这是一座“高原之城”,海拔2300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首都。细想,从洛杉矶一路过来,这么一大片大好河山,在一百多年前可都是墨西哥人的家园,一场美墨战争,使墨西哥人失去了15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在美国得天独厚的加利福尼亚、得克萨斯、新墨西哥三个州让如今的墨西哥人望眼欲穿,大批墨西哥非法移民涌入美国国境,对于墨西哥人没有好感的特朗普声言要遣返300万的非法移民,还要在美墨边界修筑长城,禁止墨西哥非法移民入境,使得两国外交锋芒相对。放眼世界,鲜有相邻的国家能和平相处,美、墨如此;英、法如此;中、日如此;两伊如此……,世界和平的方向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