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风语者”——印第安保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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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2016-12-06 08:3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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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风语者”——印第安保留地

2016-12-05 16:53 北美新浪旅遊 阅读 0

​ Navajo印第安保留地,美国面积最大的印第安保留地,曾为美国二战情报传递发挥重大作用的纳瓦霍族人就生活在这里,成为最后的“风语者”。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以探访他们……老公在大峡谷参加户外急救员培训时认识了一个好朋友Jess,他在Navajo印第安保留地(Navajo Native American Reservation)工作,就说:何不去保留地看看,那里至今生活着纯种印第安人,这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去的。 ​

真的吗??我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也许是早年受作家三毛的影响,我对印第安人有种特殊的情结,除了他们有着很像蒙古血统的面孔,还有种莫名的亲切与神秘,那些美丽的印第安手工艺品,那些长长的发辫和羽毛头饰无不吸引着我。如今的印第安人在哪里?他们好吗?过着怎样的生活?能有机会探访他们的家园,自然不能错过。 ​

进入保留地

如今,美国政府成立了印第安保留地,多分布在美国西南部。纳瓦霍族(Navajo people,或Diné)是北美洲地区现存最大的印第安族群,历史上以圈养家禽、拥有熟练技术的纺织者、制陶者和银匠而著名,目前人口估计约有30万。纳瓦霍这个名字由西班牙人所起,意思是地上的人,Navajo印第安保留地是现今美国面积最大的印第安保留地,部族政府称为Navajo Nation,保留地橫跨亚利桑那、新墨西哥和犹他三州,面积约7万平方公里。我们这次探访的就是这块土地。

​ 从石化公园出发到Jess所在的村落有几个小时的路程,路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荒地,除了偶尔在空中盘旋的鹰,没有任何的风景。不知不觉我睡着了,正在梦乡中忽然被人声吵醒,睁开眼吓了一跳,一个胖警察正在车窗外面警觉地看着我,问:你们找谁?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忙不迭地解释是Jess的朋友,来看望他,胖警察的脸才温和起来,很好心地给我们指路,并提醒要注意安全。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地治安不太好,酗酒的人很多,毒品横行,警察看到有陌生人进入总要盘查,这给我们此行蒙上了几分惊险的味道。

Jess家就在村口,几分钟以后我们已经停在他家门口,他正在阳光下等着我们,一脸灿烂的笑容。

▼ 印第安晚餐

​Jess的太太Tracey是个韩德混血者,脸孔有几分亚洲味道。Jess在保留区做数学老师,Tracey是眼科医生。他们都是大学毕业几年后就来到这里做志愿者,一呆就是好几年。保护区的条件还是很艰苦,和美国乡村的房子相比实在很简陋,但是Jess夫妇很喜欢在这里的感觉。

​晚餐就在他们的院子里进行,Jess点燃了一堆篝火,放上烤架,Teracy拿出已经和好的发酵面团,用手像甩饼一样地转了几下就放在火上烤,说这是印第安人常吃的面饼,看上去有点像新疆的馕。Jess把腌好的牛排也烤起来,吱吱的响,很快晚餐就大功告成。因为这里偏远荒凉,物资都要从远方运来,所以这样的牛排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很奢侈的一餐。头盘是简单的色拉,味道很好,里面的松子清香爽口,刚刚烤熟的麦香浓郁的面饼夹着热乎乎的牛排,这顿地道的印第安式晚餐实在太棒了! ​

▼ 最后的“风语者”

晚餐后我们驾车出去在周围转转,虽然是一个村落,但是房子都隔得挺远。印第安人居住的是一种他们传统的用泥做屋盖的屋子,从外面看有些像一顶圆圆的蒙古包。按他们风俗,此屋都有一个向东的入口,屋子外面是围着栅栏院子。 ​

Jess问,你们看过电影《风语者》吗?这部影片讲的就是与纳瓦霍族息息相关的故事。所谓风语者,是指美国二战时期特别征募的印第安纳瓦霍族通信兵。在二次大战日美太平洋战场上,美国海军军部让纳瓦霍族人使用本族语言进行情报传递。纳瓦霍语的语法、音调及词汇都极为独特。当时纳瓦霍族以外的美国人中,能听懂这种语言的也就一二十人。到1943年8月为止,美国海军共征募了191名纳瓦霍族话务员。此法在美、日海军对阵的瓜达尔卡纳尔、塔拉瓦岛、硫磺岛等战役中发挥了重大作用。 ​

​Jess说现在他们这些志愿者也在帮助保护当地的文化和语言,印第安的孩子们在学校里同时学习纳瓦霍语和英语,“希望今后纳瓦霍语不仅保留下去,并有越来越多的印第安人熟练地使用这个语言,这可是他们祖先留下来的宝贝……” ​

▼ 徒步青利大峡谷

​在亚历桑那州,除了著名的大峡谷 (Grand Canyon),在Navajo印第安保留地还有一个人迹罕至的国家公园——青利大峡谷 (Canyon de Chelly)。“青利”是纳瓦霍语,意思是石头。这里的特色就是有许多建于公元350年至1300年期间,至今仍然存留的阿纳萨齐(Anasazi)房舍遗迹。

​在峡谷上俯瞰底下美不胜收,山谷里风景秀丽,红山绿树……最奇妙的是一大片陡峭的红色砂岩山崖被大自然千年的风吹日晒涂上了一道道深色条纹!初看上去以为是某大师的抽象派作品,十分有震撼力。

我们迫不及待地走下去,陡峭的峡谷下山容易上山难,加上烈日炎炎,虽然来回只有2.5英里仍很消耗体力,我们带足了水,沿着之字形的土路向谷底进发。大约半小时后我们来到底部,山谷中的植物品种很丰富,有像是长了白头发的丝兰(yucca),还有刺柏(juniper)(当地人把它的浆果晒干了串成项链,在宗教上有净化心灵的意义)。休息补水片刻后又进入一段扭来扭去的弯路,竟然还有短短的一小段天然隧道,在隧道口豁然开朗——眼前一片平坦的红土地,远处还有印第安人的房子和小桥!这可不是遗迹,而是真的有印第安人在峡谷里居住。

我们向着房屋走去,远远看见一个印第安女孩从那个房子里走出来,旁边是她的羊群和菜地,峡谷里一片宁静祥和。Jess说是不可以打扰印第安人的,未经同意也不可以拍照,所以我们只能这样看看,心里默默祝福她在这片土地上一切都好。走近崖壁发现这里很热闹,一字排开的小摊贩卖各种印第安手工艺品。在下面仰视崖壁则是另一种风采,壁上条纹清晰明丽。谷底还有一些房子,被高高的栅栏保护着,是泥巴做的屋子,Jess说这叫做崖房,建于700-1050年的古典普韦布洛(Pueblo)时期(原名普韦布洛III)。

没有更多时间探访这片土地,午后我们与Jess夫妇惜别,我们体会到当地物资的匮乏,将车里的辛拉面全部留给他们,这种韩式面条深得Tracey的喜欢,Jess则送了他学生家长——一个老印第安手工匠人做的小木雕给我。离开后我们一路北上去往犹他州,车继续开在西部一望无际的漫长公路上,我轻轻哼起一首改编自印第安民谣的老歌《The River Is Flowing》:

The river is flowing, flowing and growing

河,在流淌;河,在成长

The river is flowing, back to the sea

河,在流淌,流回到大海

Mother Earth carry me, 

地球母亲带着我,

the child that I will always be

我永远是她的孩子

Mother Earth carry me, 

地球母亲带我回家,

back to the sea

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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