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地铁,自1900年起,在巴黎的地下运行了一百多年了。 我在巴黎的几天,就像这座城市里的土拨鼠一样,频繁的钻进暗黑的洞穴里,又从另一个洞口钻出来。 去蒙马特高地,看最高处的圣心教堂,再路过山下的红磨坊,坐在双风车咖啡馆里,幻想着邂逅“天使爱美丽”的女主角,或者印象派大师雷诺阿老先生也行,那将会是如何有趣的一场会面? 告别已经没有真正意义画家的小丘广场,辗转地铁1号线去香榭丽舍大道,古老的列车,还要手动开门下车。
地面上,凯旋门前,游客排着长队合影。
地铁里,各有色人种挤满车厢,习以为常的看报,聊天,看手机,发呆。等待到站,一拨人匆匆而出,又一拨人匆匆而进。
我喜欢在地铁里观察行人,从他们的穿着和体态来判断他们的职业、习性。
也因为这个习惯,我经常被朋友说,老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
还好,我看的人很杂,并非只看女人。在我的眼里,耄耋老人,天使一样的孩子,还有腿长手长一笑露满嘴白牙的黑人,以及高矮胖瘦不等的女人们,莫不生动活泼。
我发现,法国的男人身高矮小的不在少数,而女人们,婀娜苗条是少女们的专属,上了岁数的女人则开始“横向发展”。即使是小女孩们,小脸细腰下,也是渐渐丰满的臀和腿。
不知道是不是饮食习惯所致?或者是物种的遗传?
行前,从巴黎美院留学回来的林老师,对我进行了语重心长的巴黎科普教育:民主法国接收了大量中东难民,也因此屡有盗抢的行为。浪漫巴黎已经被戴上了一顶“巴黎斯坦”的帽子。
这一番耳提面命之后,暗自求阴影面积若干。 传说中时尚优雅的巴黎,正在渐失风范。
每个地铁站里,大都有单人或三五成群的歌者和乐手在卖艺。
我见到人数最多的是七个男人的乐队,吹拉弹唱俱全,外加一位端着帽子收钱的先生,人多势众,欢快的乐曲声在狭长的地铁里轰响。
仔细一看,行色匆匆的路人们偶尔打赏的,也就五毛一块钱而已。
Concorde站,上来一位黑人,放下手提简易音箱,吹起了萨克斯,曲调悠扬,让人动容。乘客们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
没有人往他的帽子里投币,过了两个站,黑人乐手下车了。 如今的巴黎,似乎有点窘迫。
几天里,来来回回的地铁,用掉了我们20几张车票,一张1.9欧元。到临别的那两天,我们已经厌倦了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穿行,宁可徒步穿越巴黎。 不坐地铁,出卢浮宫,沿塞纳河岸走去莎士比亚书店,书店对面,就是刚刚烈火洗礼后的巴黎圣母院,如今已封闭。 据官方消息,预计巴黎圣母院修复的时间,需要十几年的时间。
这一次错过,就是十几年。